自2020年8月以来,纽约Mount Sinai健康系统的康复创新主任David Putrino帮助治疗了3000多名长期新冠患者。在他的经验中,这些患者分为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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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数人,不超过10%,有难以治愈的症状,无论Putrino和他的团队尝试什么。大多数人有所改善,但仍然生病。约15%至20%的人报告完全康复——一个Putrino谨慎乐观对待的难以捉摸的基准。
“我称之为‘目前完全康复’,”Putrino说,因为许多人的症状最终会复发,有时如果他们再次感染COVID-19,这可能会让他们回到起点。
Putrino的观点并非有意过于悲观;这是一个由治疗长期新冠的困难现实所塑造的观点,长期新冠是一个尚无已知治疗方法的疾病,其特征是COVID-19后的长期症状。 200多种症状与长期新冠有关,常见的包括疲劳、认知功能障碍、运动不耐受、慢性疼痛等。全球数百万人患上了长期新冠,不确定数量的人完全康复。
“很难确定”确切有多少人完全摆脱了症状,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流行病学临床医生、长期新冠研究员Ziyad Al-Aly说。“但从临床经验来看,大多数患者不幸的是没有。”
谁会好转?
确定长期新冠康复率仍在进行中,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两份最新报告暗示康复是可能的。
一份基于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发现约6%的美国成年人目前患有长期新冠,比2022年夏天的约7.5%有所下降。另一份报告发现,随着时间推移,许多人的症状会消失。感染后一年,曾患COVID-19的人出现持续症状的可能性与患过其他呼吸系统疾病的人大致相同,研究人员发现。这与2023年1月发表在《英国医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结果一致,该研究发现,在轻微的初期疾病后发展为长期新冠的人,大多数症状可以在一年内改善。
然而,其他研究人员得出的结论不那么乐观。在8月发表在《自然医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Al-Aly和他的团队发现,即使是轻度COVID-19的人,两年后仍面临20多种长期新冠症状的风险增加,包括疲劳、胃肠问题和肺部问题。 COVID-19严重到需要住院的人,两年后面临50多种健康问题风险增加。
关于同一主题的多项研究如何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研究设计的不同可能会产生影响,Putrino说。一些长期新冠研究使用从患者健康记录中提取的数据。在这些研究中,Putrino说,研究人员有时假设如果有人停止就诊,症状就已经解决。但有许多其他原因可能导致某人停止看医生:经济限制、治疗无效的沮丧、健康恶化以至离开家变得困难,等等。
“康复”也可以有不同的定义。是症状完全消失,还是即使身体欠佳也能功能正常? 一旦研究人员开始区分这些细微差别,Al-Aly说,他们通常会发现“某人并没有真正康复;他们只是适应了一个新的基线。”
因此,考虑患者对自己症状和康复的感知非常重要的研究也很重要。这就是Mateu和她的团队所做的。在两年的时间里,他们追踪了西班牙Badalona一家医院寻求治疗的长期新冠患者,定期询问他们就诊时的症状,并在必要时进行辅助诊断测试。 Mateu说,在这种严格审查下,绝大多数患者并未达到他们对康复的定义:所有持续症状至少连续三个月消失。
诚然,Mateu研究中的患者是一个特定群体。大多数人在疫苗(已证明在一定程度上,虽然不是完全,可以防止长期新冠)推出之前感染,而且他们所有人都病得足够严重,需要在医院长期新冠诊所寻求治疗。反直觉的是,Mateu说,在研究中最初病得最重的人——那些在急性COVID-19时需要入住ICU的人——在两年内比病得较轻的人更有可能康复。
在某些情况下,Mateu说,严重COVID-19的人留下的问题虽然严重但预后较好,比如重症监护后综合征。而轻度疾病后发展为长期新冠的人可能更令人困惑。他们的测试结果可能一切正常,但健康仍然欠佳,这使医生难以确定治疗什么以及如何治疗。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正在研究可能的治疗方法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最近启动了关注潜在治疗方法的临床试验,但目前还不清楚是否会有任何成功,也不太可能所有长期新冠患者都能从中受益,因为这种疾病的症状在不同患者身上可能各不相同。 NIH将在特定症状群体的患者中测试各种疗法——例如,为认知功能障碍者提供脑力训练,为睡眠问题者提供唤醒药物等,而不是一刀切。
目前,没有一刀切的长期新冠治疗方法,也没有任何治疗方法能保证奏效。 每次新患者进入他们的诊所时,Putrino和他的团队都会从零开始,对个人的健康进行全面分析,希望找到适合该患者的治疗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