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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纳德·特朗普于2021年1月6日鼓动他的支持者暴力地冲击美国国会大厦后两个月,公共宗教研究所和布鲁金斯学会决定开始询问美国人对政治暴力的容忍程度。他们的衡量标准是问受访者是否同意“情况已经变得太糟糕,真正的美国爱国者可能不得不采取暴力行动才能拯救我们的国家。”
第一次调查是在2021年3月,调查人员发现有15%的美国人同意这个说法。
两年多以来,他们进行了8次调查,发现支持这个说法的人数上升到23%。这是首次有超过1/5的美国人表示同意政治暴力。
换句话说,2021年1月6日在国会大厦发生的骚乱正在成为主流。这对国家将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
共和党支持者中有33%表示暴力可能是解决问题的答案。这高于独立选民中的22%和民主党选民中的13%。但总体来说,所有群体中同意政治暴力的人数都在危险地增加:2021年首次调查时,共和党支持者中有28%看好政治暴力,独立选民中有13%同意,民主党选民中有7%同意。而对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持正面看法的人中,支持政治暴力的人数高达41%。
这可以解释当前美国政治上的一些动态。首先,共和党2024年总统候选人中,大多数人都表示同意特朗普2020年大选被“抢走”的“大谎言”。其次,参与1月6日国会暴动已经不再是在国会争取议长职位的障碍。相反,支持“大谎言”有利于筹款和扩大支持者群体。
PRRI/布鲁金斯学会对超过2500名美国人进行的调查显示,白人基督徒是最容易支持政治暴力的群体。认为美国自1950年以来变得更糟的美国人支持政治暴力的可能性是只支持这一观点的人的两倍(30%对14%)。白人福音派新教徒支持政治暴力的可能性最高,达到31%;非福音派新教徒和主流新教徒支持25%,黑人新教徒支持24%。西班牙裔天主教徒支持21%,白人天主教徒支持20%,两者支持政治暴力的可能性最小。教会出勤频率对白人群体内支持政治暴力的影响不明显。但总体来说,所有群体内支持政治暴力的人数都在增加。
美国人普遍认为国家走错了方向。59%的民主党人,81%的独立选民和90%的共和党人都这么认为。总体来说,四分之三的美国人(77%)认为国家走错了方向。看法最坏的是白人福音派新教徒(92%)、白人新教徒(82%)和白人天主教徒(79%)。即使最乐观的群体,西班牙裔天主教徒中也有64%的人认为美国走错了方向,黑人新教徒中有68%的人这么认为。
因此,近四成美国人(39%)同意,是时候选择一个领导人,即使这意味着破坏规则也要把事情重新引回正轨。这一观点在共和党支持者中达到48%,民主党支持者低19个百分点。对福克斯新闻持正面看法的美国人中,同意这一观点的人达到53%——这虽然不是绝对多数,但也不能忽视。与其他群体相比,西班牙裔天主教徒支持破坏规则以求秩序的观点最高,达到51%。
换句话说,美国人似乎越来越容忍放弃法治,只要这能让他们感觉更安全。他们不太喜欢拜登或他的工作成果:白人福音派新教徒中只有12%支持他,白人新教徒中30%,白人天主教徒中31%。总体来说,拜登的不支持率从2019年的45%上升到现在的60%。他的支持也很软弱,至多59%持正面看法的人表示可能会改变立场,72%的千禧一代表示拜登可能会失去他们的支持。
然而,特朗普——以及他在1月6日骚乱中煽动暴力的遗产——更受不佳的评价。63%的美国人对他持负面看法。这在很大程度上被白人福音派新教徒中61%支持特朗普一事抵消;他在其他群体中没有获得多数支持。
这一趋势线应该让我们担忧,因为2024年将是1月6日事件发生以来首次美国总统大选。这些结果很难不被理解为一个政党正为可能出现的另一场争议性大选铺路,那场大选更可能依靠群众抗议而非法律挑战来解决后果。“选举否认论”已经迅速成为共和党的DNA的一部分,在该党内取得领导地位必须持此观点,暴力行为也可以被接受。换句话说,当前的共和党是一个暴力攻击国会可能比组织拉票更有效的党。考虑到该党主要策划者在2024年党内总统候选人提名中领先其他候选人达40个百分点以上,共和党可能成为危及本身所代表的制度的不可弥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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