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正在进入一个新的疫苗时代。在新冠疫苗的成功之后,科学家具有了更大的能力来定制疫苗的结构,使一系列新的疫苗面世。
最新的到来是几种新的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疫苗。
这些疫苗很受欢迎,因为RSV可能对婴幼儿和老年人来说很危险,甚至可能致命。但这些疫苗也很贵,比如面向成年人的疫苗每剂约300美元,而其中一种面向婴儿的单克隆抗体疫苗每剂高达1000美元。许多旧疫苗的价格只有几美分。
部分因为这高价格,
RSV疫苗面向婴儿供应短缺,导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发出警告,要求医生优先为最脆弱的婴儿提供疫苗。
这些新药的问世,迫使美国不得不重新面对一个它长期回避的问题:一种可能每年给数以百万计美国人接种的疫苗,其价格应该是多少?此外,考虑到美国是唯二允许直接向消费者进行广告的国家:我们如何确保这些疫苗真正进入那些需要它的人的手中,而不是因恐吓性营销而主动寻求它的人手中,从而造成巨大开支?
目前,电视和网络上已经出现广告,显示活跃的退休人士在玩壶球或参观艺术画廊,但他们的生活因RSV被“截短”。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当地药店的RSV疫苗排队如此长。
滥用昂贵疫苗可能会给公共和私人保险公司已经紧绷的预算带来额外负担。
婴儿面临的RSV风险
其他发达国家制定了明确的策略,决定哪些脆弱群体需要某种疫苗,以及应该为它支付多少费用。美国没有这样的策略。随着专门疫苗的不断涌现,公共计划和私人保险公司需要应对如何使用和资助那些对部分人来说极为有益,但如果所有人都接种将会浪费宝贵医疗资源的疫苗。
RSV是一种季节性病毒性感冒,可能导致婴幼儿和75岁以上人士以及心脏病、癌症等重大基础疾病患者住院,在极少数情况下可能致命。对大多数感染RSV的人来说,它表现为普通感冒;你可能多次感染RSV而不自知。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长期致力于RSV疫苗基础研究的科学家巴尼·格拉汉姆说,“最明显的用途是婴儿”,而不是成年人。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欧洲国家试图研究这些疫苗最佳使用方式时,重点关注婴儿,并确定合理价格。虽然老年人死于RSV的可能性更大,但对婴儿来说,生命损失年限要长得多。(婴儿可以直接接种单克隆抗体疫苗,或者母亲怀孕后期接种传统疫苗,通过子宫获得免疫力。)
一组欧洲研究人员考察了疫苗的成本效益情况,设想价格如果高于75欧元(约合80美元),就定义为“非常昂贵”;低于25欧元(约合27美元),就定义为“相对便宜”。他们得出结论说,如果价格处于高端,这些疫苗就不能算作成本有效。这意味着“我们不应该给任何婴儿接种这些疫苗,仍然采取当前的支持性治疗方式”。
这个计算将被比利时、英国、丹麦、芬兰和荷兰等国用来与制药公司进行价格谈判,首先确定两种面向婴儿的疫苗价格,然后决定应提供哪一种版本。“如果单克隆抗体疫苗每剂100欧元,而传统疫苗每剂10欧元,那么传统疫苗将更优先考虑。”贝特尔斯说。
他们还没有考虑成年人疫苗的分配,因为研究表明,除非生活在养老机构等场所,否则RSV很少会对成年人产生严重疾病。
让市场决定谁获得药物
美国为什么首先关注老年人,而欧洲更关注婴儿的RSV呢?
在美国,制药公司有经济利益诱因:每年约有370万婴儿出生,而60岁及以上美国人约有7500万,这就是两种成人疫苗批准的对象群体。此外,约有一半儿童通过儿童疫苗计划获得疫苗,该计划会与制药公司进行价格谈判从而获得折扣。
而且,婴儿只能在医生那里接种疫苗。成年人可以直接去当地药店接种。药店乐意提供这项业务。
但是,哪些成年人真正从这种疫苗中受益?制药公司向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提交的研究对象是一般健康的60岁以上人群。所以他们的广告对象也主要面向这一人群。但研究没有显示这些疫苗能防止60-75岁人住院或死亡。
这导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疫苗咨询委员会对60-75岁人群给出一个“狭隘”的推荐:这一年龄段的人可以在与医生“共同决策”后选择接种疫苗。
部分因为这个模糊的条件性推荐,有些60岁以上拥有商业保险的美国人发现,保险公司可能不支付这项疫苗。根据奥巴马医改法,保险公司一般必须免费支付疫苗咨询委员会推荐的疫苗。
(9月下旬,咨询委员会建议所有婴儿都应接种单克隆抗体疫苗或母亲疫苗。保险公司有一年时间开始支付,但由于价格高,许多公司一直拖延不支付。)
分散的策略
有更好、更公平的方式可以使这些疫苗真正进入需要它们的人手中,而不是简单地依靠是否有“正确”的保险或是否受广告影响而自行购买。例如,保险公司(包括�icare)只支付获得医生处方的60-75岁人,表明已经进行了共同决策。
在疫情期间,美国政府通过价格谈判以低于20美元每剂的价格批量购买新冠疫苗,并在全国范围内分发。如果为了保护公共卫生,政府也可以采取类似方式购买和分发RSV疫苗,这将更公平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