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十年前的组织者埃里卡·加莱戈斯告诉我,她当时“曾踏足新墨西哥州每个保育中心”,有时她会在距离家五小时车程的小镇停留一个星期,了解人们,倾听他们的担忧,并培养信任。你可能听说过新墨西哥州宪法修正案保障早期教育权利通过2022年选举投票通过,得票率高达70%的好消息,但你可能不知道,在此之前,倡导人士已经在这个问题上花了大约12年时间来培养群众力量。2020年,他们成功地将四名阻挠将修正案提交给选民的保守民主党人从原职位上撤换下来。经过那么多年的准备工作,他们得到了新墨西哥州民主党州长米歇尔·卢汉-格里沙姆以及新墨西哥州民众的支持,让后者有机会投票实现这项历时十多年的变革。
这场胜利值得庆祝。但请不要误会:美国仍处于严重的保育危机之中。疫情导致1.6万家保育中心关闭,10万名工作人员离职。而且,美国拯救计划资金(American Rescue Plan Act, ARPA)已经开始于9月底停止提供资金,这些资金一直在支持剩余的保育机构运营。预测将有300万孩子失去保育位置,7万多家中心关闭。2023年第一五年基金会进行的民意调查发现,来自各党派的近80%选民支持更多联邦资金投入保育,但2021年重建得更美计划的社会立法未能通过后,未来几年获得重大资金的机会很小。
那么,在等待联邦政府奇迹降临之前,我们如何试图稳定这一行业?我为新美国的《改变美国照护方式的行动计划》报告采访了40多名照护领导人后,发现他们广泛认同,通过公投提案,比如新墨西哥州采取的方式,是目前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来为儿童获得有意义的照护资金。
考虑到2020年大选的激烈程度,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所谓的“儿童浪潮”:2020年有7项公投提案通过,为早期教育融资,通常采用儿童基金机制,即通过选民批准的地方公共收入为K-12教育以外的儿童服务提供专项资金。目前全国有50多个这样的基金,每年为儿童服务解锁15.5亿美元资金。
通过公投为儿童争取资金似乎像是一种快速规避政治困境的方式,但通常没有什么是一夜成就的 – 尽管当前全国性的保育危机可能会加快这种行动的紧迫性。
新墨西哥州的资金来源于1912年建立的260亿美元基金,由石油和天然气收入以及利息支持,所以不需要增加新的税收。在许多其他地方,政治计算的核心在于选民,尤其是红州选民,是否真的愿意投票增加自己的税收用于早期教育融资。
有时,答案会是肯定的。
新奥尔良的倡导人从首次公投融资失败中吸取了很多教训。2020年,市长拉托亚·坎特尔向一些早期教育倡导人提出一个想法:通过公投调整城市预算,通过从图书馆预算中转移一些资金,为低收入学生增加100个保育名额。“我们有两个假设,”新奥尔良就绪孩子组织秘书汉密尔顿·西蒙斯-琼斯说。“第一,我们无法通过新税通过这项提案。我们必须在现有纳税人支付的税额内解决这个问题。第二,我们必须接受他们给我们的东西。”
这次运动并不顺利。减少图书馆预算的反对声很大,推动这项提案的人很难在社区内生成对增加只有100个名额的热情支持。“我们的保育机构倡导人在选举日手持标语在街头拉票,有司机会停下来骂他们,”西蒙斯-琼斯回忆说。“他们会喊‘你们在削减图书馆资金!’气氛很糟糕。”2020年12月的公投投票失败,只有43%的选民支持。
但倡导人没有放弃,反而吸取教训,重新集结力量,决定采取更大的行动。他们进行了自己的民意调查,发现与先前假设不同,如果条件合适,人们实际上是愿意投票增加税收支持早期教育的。根据研究结果,他们提出了选民可能通过的最高房产税增加额,并计算如果得到路易斯安那州的配套资金,将能为2000低收入学生提供超过4000万美元的保育名额,而不是原来仅100个名额。“为提供者提供服务”组织全力开展拉票工作。他们能够为保育工作人员提供津贴,让他们进行电话拉票和门对门宣传,分享自己的经历,说明这笔资金的重要性。这些故事深深打动了选民,提案以61%的票数通过,为倡导人和低收入家庭带来重大胜利。
佛罗里达州潘塔科拉县埃斯坎比亚也找到了跨党派支持儿童基金的方式。2020年,该县61%的选民批准建立儿童服务信托基金,而当时特朗普在该地区获得57%的选票。儿童倡导人成功地吸引商界领袖支持这项提案。2020年9月,飓风萨利给该社区造成3亿美元损失后,更多领导人认同儿童服务需要一个稳定的资金来源,尤其考虑到疫情带来的不稳定性。这项倡议每年通过房产税增加收集1000万美元资金10年。
第一五年基金会CEO伊丽莎白·盖恩斯认为,通过公投获得资金能带来重要动力。“我们必须在各地互相激励,”她解释说。“联邦政府必须激励各州,各州必须激励地方。地方必须向上推动,说‘嘿,我们已经做到了,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做?’”
通过州和地方层面将资金问题提交公投不能解决美国保育困境(因为不是所有州都允许公投),也不能完全稳定这一行业(它需要只有联邦政府才能提供的数十亿资金)。但它可以在等待联邦政府采取行动期间,为保育行业提供一定的支持。
